每個夢里，牠都耐心地教他一些奇怪的筆畫。有時像古篆，有時像未成形的符號。那些字一離開虎爪，就會懸浮在空中，慢慢融入子彤的掌心。彷佛不只是記憶，而是某種「意義」本身被烙印了進(jìn)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這些夢過於密集，過於清晰。他幾乎沒真正睡著，腦袋像一直在進(jìn)行什麼神秘的夜課。終於某天早上醒來時，臉sE蒼白，眼圈泛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坐在白嵐的書桌邊打瞌睡，手里握著昨天沒寫完的社團(tuán)練稿，打了個呵欠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嵐遞了杯豆?jié){過來，注意到他異常憔悴的樣子，皺眉：「你最近晚上都在g嘛啊？是不是又偷偷熬夜改稿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不是……」子彤抱著豆?jié){杯，聲音悶悶的，「是文昌不讓我休息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白嵐一怔：「蛤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真的?！棺油畵沃槪÷暠г?，「白語虎每天都來夢里找我，叫我學(xué)失傳文字。我覺得我連續(xù)五天夢到牠，一筆一劃背文形，好像在上古代語法速成班……我根本沒睡好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白嵐看著他倦到眼神發(fā)直，忍不住一邊笑一邊心疼：「你這是……被神明當(dāng)家教補(bǔ)課喔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子彤幽幽地點了點頭：「而且還不讓請假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白嵐把豆?jié){塞回他懷里，又抓了條熱油條遞過去：「那你今天就在我旁邊補(bǔ)眠。老天都請家教給你了，總得給點伙食費吧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子彤笑了笑，手指還微微顫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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