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壞蛋小丑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打Si他！打Si他！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如夢初醒，恍然意識到這些叫罵，是對著他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從前，學校里的孩子指著他的疤痕，叫他「怪物」、「丑八怪」、「燒臉鬼」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扎進心頭。而今天，臺下的觀眾對著他畫好的臉，用幾乎一樣的字眼咒罵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沈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。當時入團的自己，何等天真，以為找到了可以藏身的地方。殊不知，這不過是換了一種被嘲弄的方式。以前，人們因他的疤痕取笑他；如今，他們付錢來看他扮演一個令人厭惡的角sE，再心安理得地唾棄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都是一樣的，只不過現(xiàn)在，他學會了收費。

        就連痛，也成了一門生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算是一種進步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沈看著熟睡中的小清，內(nèi)心掙扎不已。他能保護小清不走上這條路嗎？還是命運早已安排好一切，讓歷史在這個孩子身上重演？

        他輕輕撫過小清的發(fā)絲。無論如何，至少他會在小清身邊，不讓他像當年的自己一樣，孤獨地面對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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