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門鎖上,才在室內(nèi)燈下打開。里面只有一張黑白影印。畫面顆粒很粗,但能看出是內(nèi)控檔案室的角落——紅封條柜半開,有一只戴手套的手伸進去,指尖扣住檔袋邊。袖口恰好入鏡一角,衣料的止口縫線是雙線平行,不是一般制服的單線車;袖口內(nèi)側(cè),似乎別著一枚無標識的識別夾。
影印紙右下角用極小的字母寫了兩個字母:C.J.
她的心在x腔里狠狠撞了一下。C。J。是陳峻Jun?還是&Janitorial之類的代號?或者只是某個人留給她的誤導(dǎo)?
她把影印放到桌上,拿出放大鏡公司內(nèi)控給她用來辨識紙纖維的那一套工具還在包里,細看袖口的縫線——兩條平行線之間距0.3公分,外側(cè)線有回針的痕跡。她想起早上會議時陳峻的西裝袖口,是暗線、無回針。不一樣。但她也知道,影印件顆粒粗,不能作數(shù)。
影印背面什麼也沒有。她把紙對著光,影像透過來一層灰,角落卻有一點像塵的黑點——和檔袋里那點黑粉極像。她把那點點在指腹上,搓開,微微發(fā)黑,沒有墨的味道,倒像鉛筆芯的粉。但如果是微型相機刮落的遮光涂層,味道也會淡到幾乎無。兩個可能都在。
手機靜音躺在桌邊。她沒開。把影印紙折起來,塞進最上層書架的一本厚字典里,夾在「C」開頭的頁與「J」開頭的頁之間。讓它們暫時靠在一起。
她去洗了把臉,回來時,客廳里安靜得只剩電力系統(tǒng)的低鳴。她坐下,打開手表盒,把表戴回手上。表殼的冷度貼上脈搏,讓她稍微清醒。
她開始把今天的線索分成兩列,寫在兩張紙上:
公開可用:紅封條蠟面斜角、門禁C-17、三分三十二秒停留、袖口雙線車、黑粉。
只給自己:附錄D的Copy2/20、A.H./Node02→KY、水印、倒三角半形壓痕、手表薄片與塑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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