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里只剩燭火劈啪,影子在墻上像被撕裂的紙。
冷峰笑意漸冷,從袖中緩緩cH0U出一柄薄刃──短而窄,通T無飾,卻在月光下一寸寸亮得刺眼。
「老子是江洋大盜?!顾衙恳粋€字都咬得生y,像是把偽裝過半年的皮一層層剝下,終於露出血sE的真面目。
蕭父怔在床沿,喉間一甜,酒意退得極快,只余冰冷的悔意沿著脊背往上爬。「原來……我從未問過你的來處,卻把家門全開。」
他強撐著站起來,擋在蕭母之前,「你要財,我給你;要命——」他艱難咽口唾沫,「但饒她母子一條路?!?br>
冷峰像被逗笑了,抬手、握刀、前踏,全是一個在黑夜里走太久的人才有的俐落?!改阌惺颤N可給的?你有的,我早拿在手里了。」
話沒說完,刀鋒已經貼上了蕭父x口的衣襟,他指尖微抖,卻不是因為猶豫,而是因為興奮。這一刻,他等太久。
「冷--」蕭母剛吐出半個字,蕭父已勉力側身回望她,眼神里滿是歉罪:我錯信了人。
下一瞬,刀光一閃,聲音像撕開布匹那樣乾脆。蕭父身形一顫,x口迅速染紅。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攥住冷峰的手腕,還想拉開半寸,終究只是徒勞。
他回頭看了妻子一眼,那眼神里除了不舍,還有把全家重擔交付出去的沉甸甸——活下去,護住孩子。
手一松,整個人仰倒在床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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