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的雷陣雨來得急,她剛把晾g的cHa畫收進文件夾,手機就在桌角震得歡快。屏幕上“宋然”兩個字跳得刺眼,她深x1一口氣劃開接聽,那邊的背景音嘈雜得像炸開了鍋——是軍校訓練場特有的吶喊混著金屬碰撞聲。
“看到消息了?”他的聲音裹著電流,b平時沉了半度,“請假批了,今晚的高鐵?!?br>
她捏著文件夾的手指猛地收緊,紙頁邊緣硌得掌心生疼。距離上次爭吵已經(jīng)過去三周,他野外演習的兩周里,她對著空白畫布發(fā)呆了十七個小時,最終在周揚“再裝鴕鳥我就把你畫的狐貍燒了”的威脅下,發(fā)了條只有“平安”兩個字的消息。
“嗯。”她應得輕,目光卻不由自主飄向窗外。雨簾把香樟樹洗得發(fā)亮,葉片上的水珠墜下來,砸在窗臺上濺起細小的水花,像極了那晚他轉(zhuǎn)身時,肩膀垮下去的弧度。
高鐵站接人時,周成意被人群擠得差點撞到指示牌。手腕突然被攥住,熟悉的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穩(wěn),她回頭就撞進宋然的眼睛里——他曬黑了,顴骨處有道淺疤,大概是演習時蹭的,迷彩服還沒換,領(lǐng)口沾著草屑,卻把“風塵仆仆”四個字穿出了別樣的張力。
“跑什么?”他低頭看她,喉結(jié)動了動,“怕我吃了你?”
周成意沒說話,只是反手抓住他的袖口。布料粗糙,帶著日曬雨淋的y挺,卻讓她莫名心安。走出車站時,雨還沒停,他把背包往肩上一甩,很自然地撐開傘,傘骨往她這邊傾了大半,自己半邊肩膀露在雨里。
“為什么突然回來?”她踢著路邊的水洼,聲音被雨聲泡得發(fā)綿。
“想你了?!彼鸬锰故?,目光落在她發(fā)頂,“徐老說,再不想辦法給我批假見你,我下次戰(zhàn)術(shù)考核能把地圖標到敵營里?!?br>
她忍不住笑出聲,抬頭時正對上他的視線。雨絲落在他睫毛上,暈開一層水汽,那雙總帶著點冷意的眼睛,此刻軟得像融化的糖。她忽然想起周揚的話:“alpha的信息素騙不了人,他看你的眼神,跟餓狼盯著獵物似的——只不過是想把你叼回窩里好好疼的那種?!?br>
他們?nèi)チ讼镂材羌茵Q飩店。老板認得她,笑著問:“帶男朋友來啦?”她紅著臉沒否認,宋然卻接話:“是。”尾音微微上揚,帶著點藏不住的得意。
餛飩端上來時冒著熱氣,宋然把自己碗里的蝦仁一個個夾給她,動作熟稔得像做過千百遍。辣椒油濺到他手背上,他沒躲,反而借著擦手的動作,指尖蹭過她的手背。很輕的一下,像羽毛掃過,卻讓她指尖發(fā)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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