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硬錚錚的臉上閃過幾絲痙攣。
她又一笑。摸住了他的臉,柔情似水地說:“還有這種肉笑皮不笑的樣子。我后來才明白,這表示你心里對我歡喜得緊呢。”
周魁立刻把臉端得臭臭的,蹙眉道:“哼,都病糊涂了。深更半夜的滿嘴胡話。給我去睡覺!”
他一點沒能懾住她。
她又以幻夢的語氣說:“但我最懷念的,還是你冷冷的臭臉。只有浩然正氣的真君子才對大美人擺這種臉呢。那些故作溫柔的小人只會流口水撲過來,叫我作嘔!”
“雪兒.......”
她的眼里又閃出了淚花兒,哽咽道:“我還懷念你在床上從不勉強我。體諒我年輕......把我當(dāng)一個平等的伴侶?!?br>
她情動于衷地哭了,又被夢里的寡婦附了一次體。從夢里到夢外,哭聲里真實的愛和痛叫他一顆鐵疙瘩般的心都稀爛了。軟得像糯米糍粑了。
周魁的牙關(guān)咬得一跳一跳。眼睛也濕了。只是擔(dān)心她身子弱,過于動情只怕會助長病根,只得擺出兇霸霸的樣子說:“行了,瞧你這眼淚,快把屋子淹了。”
又連勸帶哄幾句,才讓這活寶躺到了枕上去。
這一股熱烈的情緒徹底耗干了雪硯。她蔫里耷拉地喘著氣,眼都睜不開了。喘息微微,不勝虛弱。周魁掖了一掖她的被角,一番“冷言”安慰,才躺進了自己的被窩里。
他靜靜地合了眼不動。比躺棺材還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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