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言,是會被奪走的東西。
所以他學(xué)會了靜靜記下、不發(fā)聲地記憶。
用筆、用泥土、用被風(fēng)吹散的手勢。
那是他和語言之間的密約。沒有語序,沒有口舌,只有他還握得住的東西。
.........
周五的夜晚,宅邸靜得出奇,只有主屋地下那間長年未歇的實驗室還亮著燈。
劉子彤坐在靠墻的一張工作臺前,整個人縮進寬大的灰sE毛衣里。筆尖沙沙作響,一頁頁筆記攤在面前,上頭寫滿奇異的句式和交錯線條——像是語言,又像某種預(yù)言圖。白紙被他寫得發(fā)皺,字里行間有微弱的語波殘響,在安靜空氣里漂浮。
他一邊寫,一邊低聲嘟囔些什麼,像是在跟那些詞句商量。語氣時而急促,時而停頓,像是走進一場只有他能理解的共感夢境。
劉殷風(fēng)站在另一端的調(diào)控臺後,一直沒有出聲。直到第八頁紙被寫滿,終於開口:
「你寫這些,是為了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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